1985年,國家文物局決定對阿里古格故城進行正式的科學考察,宗同昌被委以重任,參與其中。從第一次進藏科考,到今年正好35年。不怕艱難險阻,更無所畏懼,35年間,宗老朝著同一個方向,懷著對藏地文化的敬意,深入不毛之地,去尋找那些不為人知的文明遺跡。這次,宗老駕駛哈弗H9再次抵達了自己魂牽夢繞古格城。
71歲的宗老,與共和國同齡。當再次抵達這片土地的時候,不難回憶起當年。宗老下意識的看了看遠方,從心底里有泛起了一種“左擎蒼,右牽黃,錦帽貂裘,千騎卷平岡”豪情,此行似乎又多了一層意味。
宗老知道,進藏次數(shù)多了,就會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心中從來都不希望走平凡的路。所以一路走來,他駕駛著哈弗H9翻山越嶺、涉水過江,穿行冰川與無人區(qū)之間,去欣賞這片圣域的景色,用心聆聽這片圣潔土地的歌唱。
古入江寺的一夜
進入阿里地區(qū)后,宗老首先驅車前往“藏西秘境”的第一站:卡爾東遺址,也就是古入江寺。
古入江寺是阿里地區(qū)唯一的苯教寺廟。古象雄時期產生的苯教,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宗教之一,是佛教傳入西藏之前當?shù)厝藗兊木裰髟。?jù)說苯教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一萬八千多年前的古象雄王朝。古象雄的王子幸饒彌沃如來佛祖(釋迦牟尼佛前世“白幢天子”的師父),為了救度眾生而慈悲傳教了“古象雄佛法”,也就是苯教。苯教的瓊追大師認為經書上記載的象雄都城穹隆銀城就在此處,所以在1936年在此修建了古入江寺,用以守護它。
寺廟依山而建,環(huán)境幽靜,而且占地面積很大,側面的直立山崖上有許多修行洞,經幡從山頂、山間一直延伸到山腳。山腳入口處,首先進入眼簾的就是靜靜貯立的白色建筑群,不斷攀巖向上,車不由自主地慢了。抬頭可以看見巖壁上壯觀的寺廟大殿鑲嵌在懸崖之上。此時的哈弗H9內的靜謐也似乎在映襯著這份安寧。
宗老拿起了照相機,給哈弗H9留下了值得紀念的瞬間。“上次來到這還是開著阿里政府提供的普拉多,一樣的位置,我也照了個照片,現(xiàn)今就讓這張照片致敬一個時代的結束吧。”宗老似乎是不想打破這份寧靜,他放棄了上山拜訪,而是選擇了在山腳下扎營。這一夜,宗老久久沒能入睡,像是在享受這份寧靜,像是在用群山,這曠野,這巍峨的禪寺來洗滌自己的心靈。
獅泉河的喧鬧
也許是了解行者的辛苦,群山擁抱的草甸,喧囂熱鬧,讓一路孤獨的行者感到一些慰藉。男人的皮襖,婦女的紅色腰帶,匯成了彩色的河。河灘與草甸上,帳篷一個挨著一個。馬路上全是羊群,他們是山上下來的藏族牧民。牧民熱情地招呼著客人;活潑的孩子歡樂地跑著。
此時的藏南,露出她暖暖的煙火氣。索性宗老把哈弗H9調成了蠕行模式,雖說這蠕行模式是為了脫困而配置,而在喧鬧中使用,可能是哈弗H9破天荒的第一次吧,隨著熙攘的聲音,卻別有一番悠然自得!斑@也許是鐵漢柔情的一面吧。
帶著戀戀不舍的感情,好容易移出熱鬧。人煙開始變得稀少,宗老興之所至駕駛著哈弗H9沖上了一個山坡,往下一看,車上的人頓被美景驚得目瞪口呆。這里的云特別低,像極了觸手可及的棉花糖。還有隨處可見的袖珍牧場,如同一粒粒天上遺落的珍珠,鑲嵌在如錦的大地之上。
牧場里的“主人”是成片悠然自得的牦牛,似乎對哈弗H9已經司空見慣,也不回避,而是用濕漉漉的眼睛凝望著來客。我們實在不忍打擾它們,腳步輕輕地走進夢幻般的原野。天堂不過如此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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巖畫記錄的工作
獅泉河的源頭,屬于革吉縣的范圍。在這里還分布著很多古代巖畫,大部分為公元前10世紀早期金屬時代的巖畫作品,延續(xù)到公元800年,展示著古代游牧民族生產生活的場面。巖畫栩栩如生,有陽光,有動物,有狩獵場面……宗老的任務就是將他們全面細致的記錄下來。
壁畫分布的地區(qū)屬于典型的高原氣候,氧氣含量不到平原的48%。零星分布著大大小小的古洞,壁畫就可在石洞中,還有數(shù)不清的石山和怪石,還好得益于哈弗H9穩(wěn)定的越野性能,能夠在高原缺氧的情況下穿越荒原、戈壁,抵達這里。
作為被譽為當代徐霞客的宗老,雖然已經71歲,依舊健步如飛,進入洞中,仔仔細細記錄下每一塊巖石上的畫作。
古格文明的誘惑
本次科考的終點古格王國遺址是一座高原古城,位于阿里札達札布讓區(qū)象泉河畔的一座土山上,古格王國歷史的源頭,可以追溯到吐蕃王朝的晚期。
自從1985年被考古發(fā)掘后,在古格遺址周圍不斷發(fā)掘出的造像、雕刻及壁畫是這個神秘王朝留給人們的寶貴財富。而宗老便是這點歷史發(fā)掘的最早記錄者,從此宗老便愛上了這片土地,愛上了古格,35年間,宗老多次來打這片神秘的土地,去發(fā)掘,去記錄那段遙遠的歷史,和歷史留下來的記憶。
顯然宗老看到古格遺址有些激動,他對著古城自言自語道:“老伙計,我又來了。” 接下來幾天,宗老一行也將繼續(xù)細致發(fā)掘和更詳盡的記錄工作。
不斷的堅持,終身的信仰。宗老這一路從長城腳下出發(fā),來到萬里之外的阿里,就像是在致敬自己的人生,又像是再一次的新生。但始終不變的是宗老的執(zhí)著與堅定,是對西藏考古和文化探索的向往與付出。如今,還加入了他那臺白色哈弗H9,從容不迫帶著宗老去更多地方,也領略更多別人看不到的風景。宗老自己調侃,如今有了這臺哈弗H9,并可以一路披荊斬棘、乘風破浪了!
信仰從未老去,芳華永不消逝。宗老的步履堅定,眼神矍爍,依舊認真的用相機一格一格記錄這些屬于全人類的財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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